你来之后
雪不是融化得差不多了吗
在七月会和熊仔说再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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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休渔期。近海很平静,在这种天气里经常可以看到海鸥飞行。
几周前被一只叫布鲁斯的鸽子啄伤之后,我第一次来海边。这里的周末相当热闹,想必波子先生会非常高兴。波子是看海人,经营一家沙滩公路旁的小店,从我的角度来看,勉强算是半个朋友。
FUNNY HOUSE的立牌上停着三只宠物鸽子,布鲁斯是最不听话的。
布鲁斯啄我仅仅是因为我在喂食的时候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它的羽毛。细腻的绒毛在阳光下闪着光,这让我忍不住捏得用力。
我喜欢一切闪光的漂亮东西。比如波光粼粼的海面,在阳光下像撒了碎钻上去。
“如果有人捏着你的脖子，可就不是‘仅仅’这回事了。”波子的脑回路让我搞不太懂。
“你知道人们为什么喜欢养狗吗？”波子问我。他在看沙滩上和金毛犬追逐的年轻孩子,愉快地丢回旋镖和彩色皮球。
“它们懂得服从。一旦人们在某件事上产生了一点点的征服感,就会偏爱它。”
“呃…不太好说。我还是更爱猫,猫咪很粘人的…他们对我来说就像是孩子。”波子这样的独居男人，会用“孩子”来做比喻,真是让人意外。
“没听过猫有这种意识,我只喜欢听话的宠物。”
说句实话这种聊天是件很累的事。我完全出于散心的目的才来海边走走,顺便买瓶汽水。波子先生很健谈,而我相当勉强。抬头时,布鲁斯在高处看我。它给我一种压迫感。
“一瓶橙味汽水,谢谢。”我应该快点离开,毕竟布鲁斯俯冲下来落在我头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不是好事。
“你有很多零钱？”
“嗯。所以来这花掉。”
波子先生蹲下去拿汽水,并且帮忙把瓶口的弹珠按下去。气泡就浮到了瓶口。压弹珠对于他们小孩子来说实在是件难事,于是善良的波子总会帮他们打开汽水。时间久了大家都这样叫他“波子先生”。
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,都不知道波子的本名。
“小姑娘，看你今天心情不大好,估计也打不开汽水吧,哈哈。”波子先生打趣道。
“谢谢你，波子先生。”
“明天有聚会,要不要来呢？”波子向我发出热情邀请。
很显然，他想找个人玩二十四点游戏。
趣屋是他对FUNNY HOUSE的翻译。被我调侃发音奇怪后,他就很少说英文了。这件事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抱歉。
到沙滩烧烤的人多数不会去吃趣屋的BBQ,他们的烧烤架上堆满刷着酱汁的鱿鱼和各种肉类,自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。后来因为一些原因，波子的烧烤就停止贩售了。不过他还会不定期给孩子们提供免费的烧烤,像举办派对一样,不知道在庆祝什么。上一次聚会我坐在一群七八岁孩子的中间,是唯一受邀请的“大孩子”。
我想他应该是个孤独的人。
“有时间一定来。棉花糖烤鳗鱼？”
波子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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